甘肃省第二批援鄂医疗队员向敏敏:在武汉筑起生命方舟

2020-03-31 11:01

   第一次,我的身份变成了一名战士!
    召必回,请必战,战必胜。
    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,医护的职责是救死扶伤。谁也不会想到2020年初,医护成为了披上铠甲冲锋陷阵的战士,战斗在武汉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。服从命令是战士的天职。


 
第一次来到武汉
    武汉的春天很美,浪漫的樱花开遍武汉的每个角落。武汉1100多万人口的城市,本应车水马龙,灯火通明。2020年1月23日离除夕仅剩最后一天,武汉宣布封城,所有的离汉通道全部关闭,这个城市突然间就沉寂了下来,没有了车水马龙,好似按下了暂停键,整个武汉就如空城一样,是那样的让人揪心。当我第一次踏上武汉的热土,从未想过是以一个战士的身份来到的这里。2月5日因为来的时候是凌晨3:00多,到酒店5:00多,忙碌中未能好好看看我们周围状况,可一天下来,站在10楼,看着周围的景象,马路上偶然有零星开过的车辆,没有一个行人,让我觉得很压抑,好似整个武汉的空气中都透露着死亡的气息,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害怕和恐惧,但绝不允许自己退缩。一个劲的为自己加油,因为只有心中不惧,才能够更好的打赢这次防控阻击战。认真的培训,不断的练习,每天的气氛都是凝重的。虽然这里不是战场,但每个人都俨然上了战场一般,严格的要求自己,绝不能让你自己有那一个“万一”。因为我们将于死神舞蹈,绝不可以报一丝丝侥幸的心理。

第一次走进方舱医院
    东西湖武汉城市客厅方舱医院,我们的主战场,它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?
在进舱之前努力学习每一项工作流程及注意事项,了解病人的大概情况。2月7日前一个晚上,组里的每一个人都失眠了,说不害怕那是假的,对于接下来的未知,真的很怕,可我们每个人看起来镇定自若,没有丝毫的慌乱,一步一步仔细的做着个人防护,12件防护用品的武装下,仍觉得不放心,一遍又一遍的检查,一遍又一遍的确认,因为接下来我们要进入新冠肺炎病毒的战场上,一个与死神共舞的战场。在进舱前,我们拍下来集体将要进舱的照片,大声为武汉和国家加油,也在为自己加油。虽然进舱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,当进入方舱来到了指定的区域,看到眼前的一切,头有些发闷,说实话无从下手,但每个人都很安定,尽可能的发挥所长进行分工,在最短的时间梳理流程,熟悉每项工作,投入工作的我们没有了那丝恐惧,但心中仍然为自己敲着警钟。在这6个小时的A班中让我深刻体会到患者的恐惧、患者的无助与消沉,同样还有那积极向上,透着希望与阳光。因为是开仓的第三天,无论是医护制度,还是患者的生活物资保障都需要一步一步的完善,这一切都是从那个“0”开始的。患者会觉得与曾经的就医有很大的差别,所以会更加的恐惧,不明白为什么要将自己放在这里。我们每个人细心的观察患者,与患者小心的沟通,耐心的询问,不断为患者加油。在有空床允许的前提下,满足患者的调床诉求,为患者提供生活用品,即使这点点滴滴也会是对患者的一种安慰。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体验过因为恐惧,坐下来大哭,几乎快要到达奔溃边缘的感受,看到这样的状况让我感到心慌。我们每个人的精神都绷的很紧,但这不是我们退缩的理由。我们上前安抚患者,陪着她,慢慢地询问缘由,她是这样说的,“来这里又不给输液体,每天都那一点点药,把我们聚集在这里,就是让我们等死。”我们和医生沟通,共同安慰患者,让她感受到没有人会抛弃她,我们在共同努力战胜病毒。当我们第二天再见她时,已经平稳了很多。



方舱中的31天,每时每刻都上演着不一样的动人画面。有这样一位患者,他似在守护着我们一样,你总能在我们身边发现他的存在,偶然还会说上几句话。郝老师我的战友,起初我们的护目镜是戴在防护服里面的,会导致有密封不严的现象,就是那位患者,他告诉郝老师脸部在活动的时候,会偶然有一点皮肤暴露在外面的风险。他的提醒让我们脑中嗡嗡作响,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个隐患。我们非常感谢他,他告诉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,不远千里来到武汉帮他们度过难关,一定要平平安安。
    132床,坏脾气大叔。为什么叫他坏脾气大叔呢,就因为对他来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,不能去除他身上的疾病,不能为他减轻痛苦。即使这样,我们每天还是一样的关心他,询问他,帮助他,看到他一点一点的好起来,慢慢的他见到我们不再坏脾气,反而成了一句有一句的感谢,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。还积极参加了病区内的合唱比赛。
    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,每天都在这样的感动中走过里31个日日夜夜。我们组的每个人依旧在A班前的夜晚失眠着。

第一次体验一种别样的出院
    工作七年来,每天都有出院,入院的患者。那是我们每天工作必不可少的。可是在这里,在方舱医院,轻症患者的集结体。146床患者出院,让我深刻体验了一种什么叫从死神手中逃脱的感觉。当我们将出院证送到他手中时,他如孩子一般欢呼雀跃,还不太相信自己能出院,一遍又一遍的确认,收拾好自己的行囊,等待出舱的信息,不安的一遍又一遍问什么时候可以走,心中的那份迫切。当通知他可以出舱了,就差没有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去了,好似再慢一点就会被抓回去的一样。我们送着他出去,一遍又一遍的嘱咐他回家的注意事项,送至门口合影道别,他愿我们平平安安,早日回家。

第一次对死亡的恐惧
    2月13日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,这天我们是凌晨两点上班,与往常一样,做好防护,可无论怎么调整总觉的呼吸有些不顺畅,以为是心中的恐惧,调整呼吸,为自己加油、打气。检查没有问题,集体进舱,进行本班的工作。可是怎么感觉越来越不适,恶心,呼吸困难,心慌。跟组长申请后,先出舱进行调整。按照流程,小心仔细的脱着防护服,当脱到一半的时候,恶心的差点吐出来,强忍着走完每一个流程,跑到卫生间一通吐,感觉抽走了身上大半的力气、心慌。第一个想法是会不会被感染了?这样的想法吓了自己一大跳,死亡的恐惧,真的自己头脑发闷。从口袋中拿出备好的复方丹参滴丸服下,静静的休息了一会,慢慢的好一些,然后又一次做好防护进舱了,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。早晨8:00下半时,一切都还好,这才真正的放心下来。2月28日一名广西援汉护士晕倒的武汉协和西院缓冲间,心脏骤停,看到这样一则新闻,我真的为2月13日那晚后怕,再不敢一个人出舱了。

第一次剃成了光头
    我本是长发,为有一头直而长的头发而心中得意,虽然我不染发烫发,但我依旧比较喜欢臭美,喜欢美美的自己。
    2020年2月3日,为支援武汉抗议,走进理发店,毅然剪成了短发,听着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,心中好不舍,好不是滋味,告诉自己安全的重要性。当来到武汉一次又一次的防护训练中,无论怎么整,都感觉有感染的风险存在。在2月8日晚上,我和郝老师用一把剪刀剪成了一个假小子,参差不齐,但安全了。2月20日,12天的时间,由于我的头发比较硬,每次脱掉外科口罩,帽子总是被头发支起来,在四川队战友的帮助下,我成功剃成了光头。很多人都问我有没有哭,我说没有,我说“我终于体验了一把每次把儿子剃成光头的感觉”。将头发留给了武汉,平安留给了自己。


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供稿人:向敏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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